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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罗浅秋不知道金宸焕这么忙,光是要联络他,还需要透过秘书安排时间回电给她?

 除了在清醒的第一天见过他,接下来的时间他都不曾到医院见她,只派金家的管家或是他的特助前来关心询问。

 这是准未婚夫的态度吗?

 她真的不懂有钱人在想什么,更不懂周芝瑶为什么想和这个冷血的男人订婚。

 但是不管她再怎么不满,还是得先接受这样的事实。

 出院将近一个礼拜,她等到了金宸焕打来的电话,他要她不用担心,一切交给他处理即可,然后便挂断电话。

 罗浅秋瞪着电话许久,这个男人似乎向来不听他人说话,老是以自我为中心。

 后来不管她怎么联络他,都被特助或秘书挡掉,她只能处于被动的姿态,等待他的回应。

 这段期间她因为“暂时失忆”被周母安置在家里,周父也怕宝贝女儿有个万一,所以要她乖乖的在周家修养,直到恢复记忆。

 这样也好,要不然以她高职汽修科毕业的学历,还真怕到周氏企业去接替周芝瑶原本的职位。

 身为周芝瑶这个千金‮姐小‬的替身,她每天待在周家吃睡,睡吃,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干分离的浴室,还有想不到的衣帽间,以及一整排当季流行的名牌包,甚至还打造了专属的鞋柜,摆放各式各样的鞋子和靴子。

 她只在电视上看过名媛秀过类似这样的画面,没想到今却亲眼目睹,让她看得眼花缭

 虽然周芝瑶的东西,她是一件也不敢碰,但是在大‮姐小‬的代下,必须丢弃以往老是T恤加牛仔的打扮,因为现在的她并不是罗浅秋,必须代替周芝瑶去应付周遭的亲友。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换上夏季流行的服饰,在百双鞋中选了一双最低调的平底凉鞋,因为她没把握穿上超过三寸的高跟鞋还能走得安稳。

 而她觉得最麻烦的就是周芝瑶的一头长发,出门前必须梳理一番,每天光是弄好身上的行头,就要浪费一个小时,最后她干脆将长发绑成利落的马尾巴,瞒着周芝瑶换上轻便的紧身T恤加上名牌牛仔

 今天她透过周芝瑶的帮忙,终于拿到金宸焕的行程表,这不听人说话的混蛋,每到周六都回到赛车场玩车、试车。

 于是她一早便吩咐司机载送她到赛车场,打算直接找他面对面的谈,无法再处于被动的地位,等金少爷爱召唤就召唤,不召唤就把她当成透明人,她无法忍受。

 幸好周芝瑶还算有点知名度,赛车场的员工一见到她,来不及去询问金宸焕的意思,只好先带着她前往贵宾室。

 恰好金宸焕已经换好赛车服,黑红颜色的衣服将他衬托得高贵优雅,才刚踏出贵宾室,眼角余光就见到一抹高贵的身影。

 他原本以为是赛车女郎,定睛一瞧,竟然是周芝瑶?

 眨了眨眼,他以为眼花看错了,但是那道身影越走越近,终于看清楚来人的脸。

 她没有化妆,顶多擦了隔离霜和防晒,少了过去浓郁夸张的妆感,此时此刻反而年轻许多,比起在医院时,她的脸上红润多了。

 金宸焕眯起眼,这不像他印象中的周芝瑶,一头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巴,老是穿着名牌衣裙的她却一改过去奢侈的风格,简单有型的T恤配上牛仔,也同样穿出另一种不同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觉得眼前的周芝瑶与他过去认识的周芝瑶很不像。

 “你怎么会来?”

 周芝瑶这个娇娇女向来不爱户外运动,就算要她待在观众席观看,也担心紫外线会伤害她的肌肤,所以他的休闲‮乐娱‬总是与她沾不上边,他们两人各玩各的。

 “如果我不来,你何时才会想与我见面一谈?”她并不是娇嗔,但是由周芝瑶那娇软的声音说出来,竟然有几分闺怨。

 他微微愣住,因为想来识大体的周芝瑶不会说出这种挑衅和刺探他底限的话,但是眼前的女人说了,甚至带着些许不满。

 “谈?”他感觉很不踏实,直瞅着她,“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我谈?”

 站在前面的女人明明是周芝瑶,为什么她的眼神和语气老是让他联想到另一个女人?

 叫什么来着?罗…罗浅秋!对,就像那该死的男人婆,看他的眼光十分不耐烦,见到他就像见到鬼。

 这种话他也敢说出口?这是身为男朋友与准未婚夫该说的话吗?

 老实说,罗浅秋还真不知道周芝瑶喜欢他什么地方,像这种自私自利又自大的男人,在住院期间只来看过她一次,接着就消失无踪,连周家两老也为他说话,还不是因为他是金家接班人,男人忙公事是应该的。

 是有多忙?忙到都不用下班吗?忙到还有时间来赛车场玩车?

 她直觉的认为这男人一定没把周芝瑶放在眼底,那么为什么周芝瑶还耳提面命,要她紧抓着他不放?

 “我是来告诉你,我的事不需要你手,有关车祸的事情,我希望你的律师能够撤回告诉,我打算与肇事者和解。”她看着他,柔的小脸除了柔弱外,多了一份个性。

 金宸焕的眉头紧蹙,周芝瑶不曾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她总是柔美而温柔,尽管他知道她是做作的附和,不过足了他天生的掌控,男人的征服望,如今的她却一反常态。

 是因为失忆的关系吗?

 他发现她的眸底填满的不是陌生,反而是不屑,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坚持与原则。

 只是,他也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男人。

 “我说过,这件事我会处理。还有,你的记忆恢复了吗?”要不然怎么会知道他周末都回来赛车场?

 他的疑问让罗浅秋咬了咬瓣,“没有。至于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理万机的金先生为我的事烦。”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悦的问,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以前的你巴不得我为你处理任何事情,如今我自愿为你做,你竟然不领情?”

 “只有这件事,我坚持。”她依然不肯让步,“如果你坚持不撤回告诉,无所谓,到时我亲自到法院一趟,跟对方和解。我话说完了,再见。”她敛下双眼,转身准备离去。

 金宸焕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藕臂,让她不得不回头与他对视。

 “周芝瑶,你确定要玩得这么硬?”他莫名的怒气冲天。

 此时她的态度又让他联想到罗浅秋那该死有嚣张的女人,明明她们的长相一点都不相同,他却在她的眸底见到当初那坚持又冷漠的目光。

 她不顾疼痛,硬是甩掉他的钳制。

 “如果不跟你硬碰硬,你会静静的听别人说话吗?”

 “你…”他被她的挑衅弄得哑口无言,甚至错觉越来越明显,顿时陷入惘中。“难道你不怕怒我之后,会导致你无法想象的后果?”

 “如果恐吓是你唯一让别人屈服的武器,我只能说你十分卑鄙。”她冷冷地讥讽,没忘记自己在他的面前像细菌一般渺小,但是如今她的灵魂锢在周芝瑶躯壳中,没想到他依然摆出高她一等的姿态。

 她以为周芝瑶与他的地位是对等的,甚至可以说是平起平坐,没想到他并不因为对象的背景而调整修正他的态度…他真是天生的混蛋!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要与肇事者和解?”虽然他十分不悦,但还是想得到一个理由。

 她望进他深邃的黑眸,缓缓的说:“因为我不像你,老是想把任何人踩在脚下,甚至想赶尽杀绝。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他双手紧握,咬牙切齿,她的每字每句都夹,让他觉得刺耳,心生疑惑。

 是车祸让她失忆,导致情大变?还是这才是真正的周芝瑶?

 不!不可能,虽然他与周芝瑶相识不久,但是他们的情十分相似,都是非完美不要,非顶级不屑,他们的人生就是在寻找一个完美,就算失忆,也不可能改变原本的性格。

 那么眼前的周芝瑶又是谁?

 “你是谁?”虽然这个问题很蠢,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罗浅秋倒一口气。难道是她做得太过分,所以让他起疑?

 呃,这可不妙。

 “我是我。”她维持镇定,语气总算放软一些,“我的用意只是想将小事化无,可不想再度成为媒体捕捉的焦点,而且施点小惠,可以换来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这会不会转得太硬?

 她咬着,十指脚绞扭着。

 趁着他还在狐疑的打量她之际,她赶紧又开口,“打扰你这么久的时间,实在很抱歉,过几天我会请助理把和解书送到你的公司,希望这件事就此打住,再见。”

 深怕自己的倔脾气又忍不住发作,她迅速离开。

 金宸焕的双眼深邃,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看起来有这么好唬弄吗?

 若能实现她一个愿望,她想扭断金宸焕的脖子。

 罗浅秋与周芝瑶见面,讨论未来要如何走势,得知一个消息,那就是罗浅秋被总公司辞退了。

 至于理由,听说是来自于贵宾室客户的投诉。

 很好,她用膝盖想也知道白目的贵宾室客户是何方神圣。

 除了金宸焕,还会有谁?

 虽然公司有给她一笔资遣费,至少可以撑半年,但是这份工作对她十分重要,没有了工作,她要如何养家。

 她怒气冲天的直接前往金宸焕的公司,保全人员一见到她,不是满眼歧视,反而是毕恭毕敬的为她打开门,还亲切的询问她需要什么帮忙。

 是了,她现在可是周芝瑶的外表,不同于之前罗浅秋那副寒酸模样。

 她出嘲讽的笑话,冷冷地望了保全人员一眼,朝着柜台前进。

 看来周芝瑶的‮份身‬比她想象的还要伟大,所有的人似乎都认识她,请她稍后的同时,还有总机‮姐小‬送上咖啡,深怕怠慢了她这名娇客。

 原来这就是‮份身‬上的差别,也让她明白自己是罗浅秋时,外人是用怎样的目光看她。

 她…微不足道。

 她抿着,此时若不是以周芝瑶的外貌进来,也许这辈子休想见到金宸焕。

 当她还在沉思时,柜台‮姐小‬已经前来为她领路,请她进入金宸焕专用的电梯,帮她按下楼层按钮,然后在电梯外鞠躬,恭送她直达五十楼。

 电梯门一打开,又有秘书为她领路,走到软软的红地毯上,一路上寂静无声,几乎可以听到她与秘书的呼吸声。

 秘书朝她温和一笑,为她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让她进去,还亲自为她关上门扉。

 罗浅秋一踏进金宸焕的办公室,看见前方是一大片落地窗,而他就坐在黑色办公桌后面,正低头审阅公文。

 “有事吗?”他连头都没抬,冷淡的问,“还有,我记得和你并没有约时间见面。”

 她连做几个深呼吸,杆,来到他的面前,望着一脸高傲的他。

 “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刹那间,她忘了自己是周芝瑶,不满的质问。

 “什么?”金宸焕蹙起眉头,“你要的和解书,我已经依你的意思委托律师了,还有什么事做得绝?”

 对于眼前的“周芝瑶”他心中的疑惑一次比一次加深,她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像是周芝瑶的‮体身‬里住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你为什么一定要得我…”没工作。

 还好,当她抬起眼眸时,正好望见他背后的落地窗反的景象,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她罗浅秋本人,而是周芝瑶。

 该死!她差点忘了。

 “我是说,得我朋友丢了工作?”她虽然显得有些吐,但还是表现出据理力争的模样。

 “朋友?”他不解得望着她,“谁?”他以为她是指公司上班的员工。

 “罗浅秋。”她咬牙切齿,怒瞪着他。“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你有必要一再的找她麻烦吗?”

 一听到“罗浅秋”三个字,他冷漠的俊颜霎时垮了下来,“你何时改了子,会想要跟穷酸的人朋友?”

 霎时,无名火直冲她的脑门。真不好意思,她即使穷酸鬼啊!

 “那穷人到底哪里犯到你了?有必要小肚肠的一再找我…朋友的麻烦吗?”

 “我并没有找她麻烦,不管是做任何工作,都是以顾客至上,像她这种态度,我投诉她只是刚好而已,并没有所谓的太超过,若她觉得不满,应该要先反省自己的态度,而不是事后到处哭诉自己有多可怜。”金宸焕真的在生气了,双手拍向桌面,不悦的瞪着她。

 见他板起面孔,罗浅秋倒一口气,倔强的与他四目相接,“如果你不高高在上、自视甚高,我…朋友的态度会这么恶劣吗?”

 他的眉头紧蹙。为何他老是有错觉,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罗浅秋,而不是周芝瑶?

 “自视甚高?”他冷笑一声,“你和我不都是那种人?我不是找她麻烦,只是要求完美,像罗浅秋那种女人,我找她麻烦只是浪费时间。你还不懂吗?这社会就是适者生存,讲求法条和原则,她若是没有能力扳倒我,就应该明白我是她惹不起的男人,对我的态度便应该收敛一点。”

 “你…”她愤怒不已。他实在是太嚣张、太狂妄了,像是睥睨天下的狂狮,不屑一顾。“既然是浪费时间,你一定要赶尽杀绝,让她丢了工作吗?”

 “她有没有丢工作,并不是我在意的。”他冷哼一声,“说到自视甚高,罗浅秋才是目中无人,那是她应得的教训,让她明白自己的‮份身‬,别一味的要求公平。她出生在穷人家中,就丧失讲求公平的权利。”

 金宸焕这男人真的很机车,不但心狭窄,而且还有偏激、极端的想法。

 她暗暗地诅咒他。

 “总归一句,你不放过她就是了?”她恨得牙的,却只能拼命地压抑怒气,要自己冷静下来。

 “你应该明白罗浅秋的‮份身‬与我们不同,对于微不足道的路人,我也没什么好刁难的,只是教会她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那就是有实力便据理力争,如果没有,就以卑微的态度过完这一生。”他无比的狂妄自大,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像是一只被触怒的野猫,差点上前抓花他那该死的俊颜。

 “你说的对极了,人生本来就没有公平这回事,至于以卑微的态度,鞠躬哈的过生活,也只是为了讨一口饭吃,像你这种人永远都活在高塔上,这是冷血的你无法体会的事情。”

 她终于明白一件事,这个男人有病,王子病,活在自己的王国里,自以为可以用金钱买下所有人的自尊和人格。

 如果真的那么厉害,怎么不出来选总统?

 “冷血?”他挑了挑眉头,不敢相信听到她说出这两个字。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是什么吗?”她嗤笑一声,像他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得同情心与公理心怎么写。“就是抛弃多余的情感,让自己成为没良心的人,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不近人情,达到你所谓的完美境界。”

 不过算了,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像他这种人的同情心。

 与以往一样不而散,罗浅秋转身离开,留下眉头深锁的金宸焕。

 当她来到电梯前时,他的特助急忙追了上来。

 “周‮姐小‬,请稍等,请问你下周六有空吗?”

 “有事吗?”她不解得望着他。

 “你忘了吗?你与总裁的每次约会都需要提早排进总裁行程表里。”特助微笑的说。

 她根本没有心情浪费时间与沙猪男约会,正想要冷冷地拒绝,突然又想起周芝瑶的警告,当下顿住,紧盯着特助的脸,随后扬起嘴角。

 金宸焕说,若要讲求公平,就得要站在对等的地位。

 她是罗浅秋,原本没有资格跟他要求公平,但是现在她的灵魂锢在周芝瑶的‮体身‬里,换句话说,她和他是平等的关系,就可以向他要到公平吗?

 不,她对公平并没有兴趣,要的只是金宸焕的多一点尊重。

 也许没有人教导他“尊重”的意义,她想,千万不能让他讨厌她…她不能破坏周芝瑶的姻缘,却又忍不下他对她的所作所为,若不乘这个机会扳回来,要等到何时?

 很好,她紧握拳头,一扫之前的郁闷。

 “我了解了,只是我答应公司的同事,要找一天与贵公司的员工联谊,可以麻烦你帮我转达金先生,并请他批准吗?活动方面由我计划,只要金先生告诉我参加的人数,还有我诚挚的希望金先生能够参与,毕竟后我若是嫁给他,对双方公司的合作也有好处。”罗浅秋温柔的笑了,“麻烦你告知金先生一声,我期待他的回答。”

 特助虽然一头雾水,但既然是总裁的未婚代的,只好一字不漏的记在记事本里。

 “是的,等总裁回复之后,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周‮姐小‬。”

 “谢谢,再见。”她踏进电梯里,看着电梯门关上,然后笑得更开怀。

 金宸焕…她一定要整到他才甘愿!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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