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容靳北和洛云凡面对面而立,四目相对,洛云凡双手托着小小的婴儿,手套上还隐隐约约沾着血迹。
容靳北深沉无澜的双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即使戴着口罩,浑身上下只出一双眼睛,还是掩盖不了他那与众不同的气场。
"孩子虽然已经离生命危险,但还要转入加护病房,继续后续的4小时观察,以防有什么意外风险。"
洛云凡说着,将孩子交给了护士,对秦苡瑟出一抹坚定的笑容。
秦苡瑟听着他的声音,紧绷的神经蓦然一松。
她长吁一口气,这抹如释重负的神情,在容靳北看来,觉得格外不舒服。
男人表面上不动声,入袋里的手却紧握成拳,菲薄的勾出几分弧度,似笑非笑,很冷。
"陈院长,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我等着看结果。"容靳北淡漠的丢下一句,带着属下径自离开。
秦苡瑟没有在意他,和护士一起,跟着孩子回了病房。
他眼里,心里,只有女儿。
其余的,都无关紧要…
手术室门口,顿时就只剩下院长和主任,还有参加手术的医务人员。
何教授在里面休息,陈院长正追究责任,洛云凡看着容靳北远去的背影,想也没想,推开面前的院长和主任,直接拔腿追了上去。
"容少,等一等!"
容靳北脚步悠地顿住,然后堪堪的转过头,目光斜睨着面前的男人。
他一张俊脸冷漠而轻描淡写,薄轻扯,"有事?"
医院的长廊上行人极少,因为今天何教授把所有的手术都错开期了,只做这一例,所以惨白的调,沉浸在消毒水的味道里,有些寂寥。
"是这样的,手术很成功,孩子的病情也基本可以痊愈,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我打算带苡瑟和宝宝出国,她也有此意思。"
洛云凡摘下口罩,淡淡的说道。
带她们母女出国!
容靳北眉头紧紧皱起,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蚂蚁。
他心烦意的深呼吸一口气,沉沉说道:"你这是在跟我挑衅示威吗?"
"不,我只是给你一句忠告!"
洛云凡嗓音清冽冷淡的不带一丝起伏,甚至有些惋惜地味道:"容少,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后悔,虽然你的情况,我略知一二,也不抱期望,叫醒一个被洗脑的人!但是你以为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在乎许多,别太高估自己的判断力,有些缘份一旦错过了,这辈子都没有机会重来,她就在你面前,明明唾手可得,你却选择放弃。"
容靳北又惊又怒,但他感的捉住了字眼,他被洗脑?
好大的胆子,这个男人居然敢这么嘲讽他!
只是他还没开口,洛云凡已经转身,云淡轻风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容靳北离开了医院,坐在车上沉着脸,冷冷地质问:"他刚才说的洗脑,是怎么一回事?"
"呃…少爷,你不要被他给误导了,洛云凡这是想挑拨离间,转移你的注意力呢!"凌拓遮遮掩掩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