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听得骨悚然,她不怕鬼却怕人,尤其是被司徒清朗这么一分析,她一想到家里居然还有除她之外的人来过,还留下证据动了东西,就后背发冷。
"那那那那怎么办?报警?"她小脸吓得惨白,抱着司徒清朗不肯松开。
"报什么警。"司徒清朗忽然角一扬,"骗你的,做饭去吧。"
甜心眨巴眨巴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上当了!
真的是骗自己的?可是他分析的明明有理有据啊!
"那…烟蒂是怎么回事?"她纠结地问。
"我的,逗你玩特意带上来的。"司徒清朗摸摸她的头,"去做饭吧,你也太好骗了。"
甜心顿时满脸通红,但是又有一颗心放下来的感觉!
"你真坏!"她重重捶了司徒清朗一下,晕晕乎乎地去系围裙了。
见她不害怕了,司徒清朗收起笑容,定睛注视着手掌中那枚烟蒂。
他没骗甜心,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见甜心害怕成那样,他怕她以后一个人不敢回家,于是才哄她说自己只是开玩笑而已。
屋子里好多东西都动过,甜心是个神经大条的丫头,虽然东西整洁,却也不太记得某些细节,比如那把椅子,比如客厅角落里的那把螺丝刀——他从来没在这丫头家里看到过,以前一定是收起来的。
他将烟蒂扔回进垃圾桶,洗了手,坐在沙发上等着,心里思付着是谁来过。
他不由想起一个多月前有一次从甜心家出来时遇到的那辆黑色桑塔纳,难不成…是他们?
司徒清朗虽然不是察警,但身为特种兵,他难免被要求去配合安公进行一些危险活动,他所遇到的也往往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这让他心底很不安。
两条路能走:一,马上跟甜心结婚,让她天天和自己在一起,这样至少能保障她的人身全安;二,离开她。
司徒清朗倾向于前者,然而一想到要跟甜心…结婚,他又有些头大。
且不说她现在还在上学,才只有0岁,就算是年龄合适,他也还没准备好跟她组建一个家庭。
这不是儿戏,他要抱着对甜心负责一辈子的态度,而他还从来没想过跟甜心有领证的那一天,这突如其来的冲动彻底了他的心智,却也让他隐隐觉得有些期盼。
甜心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厨房哼着歌做起饭来,四菜一汤必须丰盛,她把放进锅子煲汤,又翻出从超市买的鳝鱼来。
"妈呀…"她突然尖叫一声,惊惶地后退两步。
司徒清朗马上站起身来冲过去:"怎么了?"
"活的…"甜心指着地上七扭八拐蛇一样的黄鳝,"它没死透…"
司徒清朗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满道:"那你就弄死它,没事鬼叫什么,我还以为天塌了。"
"呃…"甜心虽然会做饭,但是杀生这种事情她还从来没做过,她都不买活鱼吃,一来贵,二来当着自己的面处死一条鱼,太腥血。
可是司徒清朗全然不考虑这些,他当然是怎么新鲜怎么味美怎么来,况且他还是个当兵的,理所当然不怕这些。
甜心抄起菜刀,用脚踢了踢,黄鳝扭得更了,大有拔地而起之势。
她跟它大眼瞪小眼,半天都没迈出一步。
"我来吧。"司徒清朗扶额,"就你这速度,这顿饭得做到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