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
肖华耸肩,苦笑,"能怎么说,胡搅蛮挡过去了呗。"
如一笑,转移了话题,"那群小崽子可还老实?"
"嘿嘿…"肖华嘿笑,"他们敢不老实?"话到此处轻叹了口气,"不过一直都憋着一口气,心里堵得厉害就是了。也都是些带脑子的,办事也牢靠了,不想让你多心。"
这说的,是如一视为亲信,一手提拔起来的二十来个年轻军官。许枫、萧然、吴勇和崔志他们一伙,最早一批跟着她的,如今算是嫡系了。
里面的一小半儿,不说家里"权势滔天"背影还是不差的。如一的事情,对于这些嫡系,她没有半分隐瞒,如实相告,虽然有些用心不良,是存着私心的。
"那就好。"文件签了字,如一递回肖华手上,"是时候开始了。"
肖华点头,眼里阴郁一闪而逝,笑道:"这两年也不是白跟着你的,总学了几分。你现在就放心养好子身,都盼着你早点儿回去呢。"他看着她如此憔悴,心里难受的厉害。
"嗯。"
走廊里的三个,挨着并排坐在长椅上,一人手里夹着一烟,云吐雾。
沉沉的吐出一口烟,简澈夜将烟头扔地上踩灭,望着紧闭的病房门,"这都预产期了…她就不能…"话没说完就是一声叹息,心里几无奈撒。
穆子楚头摇轻笑,不接话。
"她有个不心的时候?"唐逸蹙着眉抱怨,"可她不让咱们手,也没办法。"语气多无力。
包厢里,留声机里的音乐缓缓淌出来,隐隐的听得出大提琴的几分厚重。灯光柔和,纸质的外罩上是一幅幅抽象派的彩绘画作,纷的色彩在橙黄的灯光中生生带出几许离的滋味。
许南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低着头晃动手里的杯子,看着里面猩红的酒旋转,旋转…
他对面的男人相貌平庸,带着一副金丝边儿眼镜,深蓝衬衫,斯斯文文的样子。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察觉他眼底异于常人的冷意。恐怕也没有人会连想到,这个男人是B市响当当的大人物,最年轻的纪检委书记。
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许南看向男人,清淡道:"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里,给我揪出霍家的小尾巴,不管哪家,从小辈儿开始。"
连飞的嘴角扬了扬,那笑容里有不加掩饰的暗沉,"放心。"话罢抬腕看了下表,"我该走了,不能久留。"
"好。"许南轻应,连飞和许家的关系,是连和他最近的于陆也是不知晓的。
连飞点头,起身离开。
许南点了烟完,掏出电话旁拨了一串号码,"我在DERSTSA三楼尽头的包房,你马上过来。"不等对方说话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包房门被推开,于陆走进来,"南子,你这是要死了,这火急火燎,出事儿了?"
许南无力的笑了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先坐下再说。"倒了杯酒递到于陆说中,"于陆,我跟东子掰了。"
"嗯?"于陆送到边的酒杯顿住,疑惑侧目看他,"掰了?怎么个掰法?"
"桥归桥路归路,以后是敌人了。"许南笑得清淡,话说的漫不经心。
"额…"于陆愕然,"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也没听说你和他有什么不合啊?"
"你应该知道的。"
于陆的笑僵在边,"不是为了…"话没说完,望着许南的眼已经满是愕然和不可置信。
他隐约觉得许南对那人很有好感,可…
许南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长叹口气,于陆仰头将杯里的酒一口懑下,望着手里的高脚杯出神,沉默须臾才开口道:"南子,你一向理智,怎么就不想后果?"
"因为爱了,所有的原则,坚持和理智都是摆设而已,曾经的以为和设定都可以推翻重来,形同虚设。因为过不得她辛苦,想为所爱的人做些什么。"许南的声音很轻,语气非常真挚赤诚。
于陆眼神复杂的看着许南,"你可知道,自己走上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他不在意笑笑,"我记得咱们是有默契的,知晓自己要站位的立场,早就选定了不是么?"
"可曾经是身撇清,现在是介入。"
许南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弹着杯沿,抬眼冲于陆明媚的笑了,"我已经决定。"
于陆眼底暗了暗,眉心微不可查的一抖,迟疑了一下才说:"你…让我说什么好?"
"于陆,不如说说你的态度。"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可你我的情…你这是要不成功便成仁了,你要放手一搏,兄弟怎能做看客?"于陆无奈头摇。
"不于陆,我不能把你扯进来,就如你所说,成功与否还是个未知数。"他是在赌。
"呵呵。"听到这句话,于陆的眉头反而舒展了,他向后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看着许南笑,"我既然说要帮你,就是在心里衡量过了,是深思虑的结果。"
"…"
"只是我觉得你太傻了。"于陆感叹,"那人可知道你的心思?"
许南笑着头摇,子身前倾,右手肘支撑膝盖托住下巴,低着头看着左手里的高脚杯,手习惯性旋转杯身,"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想着要什么回报,我在你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实真。于陆,你是了解我的。虽然很清楚的直到,我和她永远走不到一起。可是有些东西,没有道理的,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爱的人被他磨折成那般模样,在看到她时,我心里的狠没办法克制,真的。"声音低低的,无力的,落寞的。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