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醉吃惊的抬头,虽然跟傅忻寒置气,但是傅忻寒给她清洗手背的时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时候听钱树辉一开口她才猛然记起这个家伙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而且那个女人刚刚还来这里要挟她:"好啊,树辉!"
她故意叫着老板的名字。
傅忻寒的动作一滞,她的手趁机从他的大掌了出来。
护士来给她重新扎针的时候看着屋里的情形不免觉得像个药炸厂,为了避免自己遭殃,弄好就立即出去了。
他也不说话,当她接过钱树辉给她倒的水的那一刻他便起身离去。
他不愿意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他面前秀微笑,她那些有意的微笑太刺眼。
当他一出去,她却喝不进一口水,就那么轻轻地靠在头:"是路过吗?"
钱树辉笑的很尔雅,已过而立之年的他显然沉稳柔和不少:"你觉得我会这么远路过这里吗?你病了我担心!"
他那么坦然,坦然的她的心有点不自的紧张,然后笑的也莫名的尴尬起来。
钱树辉却没有她那么多的尴尬,更多的从容:"你不必心里有负担,我只是不想掩饰自己的感觉,但是,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吧。"
他像是预料到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跟心情,所以他这样说了之后何醉更尴尬了。
被人看透的感觉…怎么能不紧张?
其实那个人也能看透她,只不过大概是因为年纪的不同,处理方式也就不同。
于是这个人的温和,让她暂时的觉得还好,但是,她想,他既然知道她的过去,她不知道自己还合适呆在他的酒店吗?
他把她当成一个需要帮助的女人,于是才会录用她,让她做他酒店的总经理。
他貌似很善良,很慷慨,但是这又是一种潜在的压力,她却只是笑笑:"看来我以后要更卖命的给你工作!"
他笑着:"我只怕你要辞职!"
她吃惊,他真的看出她的心事吗?
他浅笑着,声音也继续温柔下去:"上次酒店联谊的时候遇见你,我就想起五年前你父亲还在这个位子的时候,他会在很多晚会上带着他的宝贝女儿,所以知道你,不要感到奇怪,或者在这个城市知道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她像是被一语终必,也许是吧,曾经她陪她父亲出席过那么多场合,或者认识她的人还很多。
毕竟,正如有些人说的,其实她这么多年,到底变了什么?
不过是把以前没开发出来的潜力都给发了出来。
人啊,只是被急了的时候说是不像曾经的自己了,其实,这才是实真的自己。
"我看我要是辞职就是大错特错了,有个这么温柔体贴还会送花的老板,算了吧,我还是尽快养好体身去给您卖命去。"
她说着从花篮里出一花来。
还记得上学那会儿,有个男孩也会去送她花,虽然总是些月季花。
那时候的傅忻寒啊,闷到极致了。
有时候故意在背后藏着一朵月季去找她,尤其是她身边男孩子多的时候,他总是微微的皱着眉朝着她走过去,假装难受的干咳两声:送你!
其实从小到大都有很多帅哥送她很昂贵的花束,可是,她那时候连表面嫌弃的表情都做不出来,第一次爱的人送她花,她忍着笑,忍了不到三十秒就败下阵来从座位里起来直接爬到他身边抱着他。挂在他身上:"宝贝你真贴心!"
然后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一个,当她教室里的男生都被她这一举动伤的死过去一般他的目的就算达成了。
突然就走了神,钱树辉看着她眼里满满的经典翼翼大概在回忆什么的样子,心里竟然没由来的发酸。
自己也好奇,其实才认识没多久,难道就因为她那天帮他应付前时候如鱼得水的模样把他给震住了?
已经将近四十岁的人,他以为他不会再轻易动心。
这晚何醉回到家后何小盆友彻底不再理她,阿姨也无奈的头摇:"这孩子一回来就不高兴,我去接她的时候老师说她上午还掉了眼泪,他上学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委屈,听说是打了个电话给你,你是不是凶他了?"
何醉放下包去儿子房间敲了敲门,看小家伙坐在小上玩着游戏机,满眼都是现在最流行的游戏,毫无她这个当妈妈的。
她当然知道是因为上午那个电话,但是想想又没办法把那男人拽过来说这就是你爹地,所以也只能看着儿子伤心,微微咬,下一秒她突然就笑出来:"宝贝,妈咪生病了你还要跟妈咪生气吗?那妈咪会更痛的肿么办?"
这就叫苦计…
何一听老妈生病了才微微抬头,眨了眨眼:"你为什么生病?是因为爸比要结婚了吗?"
他怎么知道傅忻寒要结婚?
何醉吃惊的张着嘴一下子忘了怎么回答。
何眨巴着他无辜的眼睛:"妈咪,飞飞说昨晚见到我爸比了,她说爸比跟一个很漂亮的阿姨在一起,还要跟那个阿姨结婚了。"
她还没搞明白飞飞怎么会知道这事,已经走过去,坐在儿子身边把他抱到膝上:",你爸比在国外啊,飞飞怎么会看到呢?而且他那么疼爱,那么想念,怎么会再找阿姨结婚呢?"
不想让儿子伤心,但是她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骗的了这个鬼的小家伙。
何扎着那双天真无的眼睛看着她,果然是没有了半分信任:"那你说,爸比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还从来没有见过爸比,不如妈咪带我去见那个跟我爸比长的很像的人?"
他突然提议。
何醉一下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感觉自己就要被儿子给绕到一个陷阱里。
她觉得在这父子俩面前自己简直太失败了,脑细胞总是不够用。
"好不好嘛?妈妈咪啊,要见爸比嘛,想见爸比嘛!"小家伙在妈咪的怀里嚷嚷着,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雷打的那叫一个响。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