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咪不认识飞飞说的那个人啊?而且我们这样莫名其妙的去见一个没见过的人,人家见到我们还以为我们是傻瓜呢怎么办?"
不愿意当傻瓜,但是,看妈妈那双乌黑的大眼珠子,他总是心有不甘。
垂下头,撅着漂亮的小嘴:"妈咪,那个人说他叫负心汉!"
"爸比叫什么?"又抬头冲着她直眨眼睛。
她忘记是什么时候,她在跟柔柔聊天的时候被这小家伙听到了那三个字。
"你爸比啊,叫什么来着?"她开始挠着脖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委屈的继续轻声说:"叫傅忻寒!"
她怎么能把爸比的名字都忘掉…
"妈咪你好过分啊,你是不是不喜欢爸比了?连爸比的名字都忘记!"
她觉得自己脑袋好大,哭笑不得:"妈咪大概是这两天生病太严重,过两天就记起来了!"
至于还喜不喜欢他爸比,那都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的小孩子怎么知道的,懂的这么多?
而且她竟然三言两语的都没办法骗他了,还总是被他带到沟里去。
突然想起有句古话说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可是他们父子…她想,再也不能把他们父子联系在一起,她一定要尽快的忘了这个男人,也要让儿子尽快的忘记傅忻寒这三个字。
那家伙干嘛对着电话报自己的名字?
话说回来傅忻寒也真不是什么好鸟。
傅忻寒马上就要结婚,父母却依然没有来,这天晚上何醉家里来了不速之客,何醉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而那男人显然很坦然,霸气侧漏:"何姐小!"
"您这大人物怎么到我这小地方来了?"她浅浅一笑,站在门口没有让这个大人物进去的意思。
濮雪的父亲却只是微微昂首:"让我进去坐坐,有些话要跟你说!"
她虽然不愿意,但是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却一下子就让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侧肩,那个姓濮的大人物走进去,看着她那狭小的地方微微皱眉,看着里面摆放着的儿童玩具,以及她跟儿子的合影,他的眉心更是冷了几分。
却大摇大摆的坐在她的沙发里:"我明人不说暗话,虽然你父亲已经过世,不过何姐小也是名门里出来的大姐小,应该知道礼义廉四个字怎么讲吧?"
她的心一顿:"您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她的心情不好,这老东西来跟她谈礼仪的吗?
"这是一张五百万的卡,密码是六个一,足够何姐小拿了这些钱带着孩子去别的地方生活下半辈子。"大人物出手就是阔绰。
何醉看着桌上的卡浅浅一笑:"我大概能懂您的意思,想必您已经把我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盘查了一番,并且已经知道我身边有个孩子。"
"是,虽然我没能查出来这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但是我想,如果不是你的,你一个未婚女孩为何要带着一个拖油瓶生活?"
何醉倒是不怕让他知道,点了点头:"他是傅忻寒的种,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所以请您放心,我从未想过要利用孩子来拆散您女儿跟傅忻寒,并且,说句虚伪的话,我可以视金钱如粪土的,所以说即使今天您摆在这里的是五千万,我依然不会因为您让我离开就带着孩子走掉。"
她坦白,她想,大人物要想整死她,她也没有办法。
但是如果这个大人物只是来让她离开,她可以跟傅忻寒装腔作势,假装不爱,却不能再别人面前屈就自己,委屈自己倔强的自尊心。濮雪的父亲抬头看着她,看着她的临危不,看着她的伶牙俐齿,看着她不把他的钱放在眼里。
然后眉头拧着越来越紧:"何姐小果然好子,不过,你总要走的,为了小雪,我这个当父亲的可以付出一切。"
她听了这话之后颇有感触:"其实我父亲当初也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尽管跟我妈妈的婚姻很短暂,但是对于我这个女儿,他向来视如珍宝。"
大人物皱眉不悦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当父亲的爱女儿没有错,但是代价是让别人的女儿受委屈的话就不合适了!"
她不看他,却知道他此时肯定气疯了,心里肯定火冒三丈了。
但是她不得不说,因为,她何醉虽然不再是被护在温室里的大姐小,她何醉此时虽然很平凡无奇,但是,她还是一个父亲的女儿。
大人物点了点头:"你很倔强,不过你是要为你的倔强付出代价的。"
"可是您让我走,他若是想要找我,即便我走到天涯海角又如何逃的开现在的他?如果他放下了,我就算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到我。"
爱情,那么复杂,又那么简单。
他走了,何醉追上去把卡还给他,他自然收回,何醉却被门口站着的几个特种兵样子的壮男人吓到。
她刚刚没看到门口有这么多人啊。
"爱情这事,是你们小孩子爱玩的把戏,我只看实际的,你既然不愿意走…"
大人物高深莫测,没说完,人离去。
只是那些人却守在她家门口没让她出去。
那一刻,她的心有点慌,把门上锁之后就想求救,又怕连累到无辜的人,于是去了厨房,在阿姨走后厨房已经被收拾的干净妥当,她找了把水果刀拿着去了儿子的房间。
她会尽全力的保护儿子跟自己。
她想,如果实在不行,她们娘俩就逃出去。
他们家现在住的是三楼,她站在楼上望着阳台外,楼下空无一人,只有几盏路灯孤独的亮着。
她看了看沉睡着的儿子,又看了看门口,然后突然想起某些电影里的情节。
从三楼掉下去都不会摔死的吧,她咬了咬牙,轻声的叫着儿子:",…"
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妈咪,好困…"
",妈咪现在跟你玩个游戏好不好?很刺的!"还好儿子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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