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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利用热气循环
 曲江苑一带,太真公主的名头比大内都好使,所有人都对他们身上的血迹视而不见。进了城内,程宗扬直接点起羊角灯,一边是“汉国正使”一边是“舞侯程”巡查的军士都知道这字号不避宵,自然无人上前查问。回到宣平坊,众人叩开坊门,在里正惊骇的目光下返回程宅。

 看到门外守着的祁远、韩玉和青面兽等人,程宗扬长出一口气,他最担心那帮秃驴两边同时下手,所以宁肯从天策府请来外援,也不过多动用宅中人手。关上大门,众人都放松下来,此时除了吴三桂和敖润带伤,南霁云也在山丘上手时,被一名黑衣人掷出的飞刀划伤手臂。

 但只算是皮外伤,对南霁云这等铁汉来说,跟蚊子叮一口差不了太多。等众人在垂花门聚齐,程宗扬才发现,竟然少了一个人…王彦章!“他缀着那些人打探去了。”

 苏定方道:“程侯放心,彦子从小爬冰卧雪,就是在雪中宿十天半个月也无妨。”怪不得载重轻了一半,我还以为你自己就有六七百斤…

 “太危险了,其实不用打探也能猜出来,那帮军士不是神策军就是藩镇的牙兵。”南霁云笑道:“神策军可没这么能打,要等死一多半才退。”“那就是魏博牙兵!”一次出动五十余人,长安城内如今唯一成建制的藩镇军士就是魏博的牙兵了。

 南霁云与苏定方对视一眼,然后点头。吴三桂拿烈酒将腿上的伤口冲洗干净,一边抹上伤药,重新包扎起来,一边说道:“山丘上阵的是乐从训,可惜没砍了他的狗头。”

 敖润一边用绷带着胳膊,一边咬着牙道:“使的小子是周飞!他跟刘诏过手,法都没变。”

 魏博牙兵与周飞都在意料之内,这次真正意外的是墨枫林,但得知那封密信与朱殷有关之后,程宗扬已经有预感会遇上这家伙,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周飞搅到一处。

 也不知朱殷究竟是死是活…程宗扬笑道:“这回见识了天策府猛将大发神威,果然名不虚传!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汉子!五六十个魏博牙兵,被咱们这帮兄弟们斩杀大半,痛快!”

 任宏摆手道:“我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还想着捡个漏呢,没想到那帮兔崽子跑那么快。”“我也没杀几个。”苏定方笑道:“程侯手下这两位兄弟着实了得,到我们天策府当个教官绰绰有余。”吴三桂和敖润连声逊谢,知道这是对方抬举,但都乐得眉开眼笑。程宗扬笑道:“我走的时候就说了回来吃宵夜,快拿来给大伙儿填填肚子!

 还有我从新丰带过来的酒,给兄弟们一人上一瓮!”韩玉跟几名兄弟扛着成筐的肥、面饼过来,青面兽一人抱了六只大瓮,一溜儿摆在阶下。

 众人风卷残云般吃喝起来,高力士没进坊就跑回十六王宅,赶着给公主转播战场实况,顺带禀告李怡的下落。袁天罡啃了半块面饼,头一歪倒在地上。众人吓了一跳,等他打起鼾来,才知道他是睡着了。

 程宗扬本来想问问他的预感怎么回事,一看儿子都睡过去了,只好拎起他的衣带,把他丢回他的狗窝里。贾文和立在院内,幽幽看着他。程宗扬拍了拍胳膊腿,笑道:“你看,我说没事吧。”

 程宗扬要去接袁天罡时,贾文和就极力劝阻,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往常以身为饵,是不得已之下,化被动为主动的权宜之举。这回鱼已经扑过来,程宗扬身为家主再以身犯险,未免不智。不等贾文和开口劝谏,程宗扬赶紧说道:“幸好我这回去了,倒让我遇见一个人:光王李怡。”

 贾文和静静听完,眉头慢慢拧紧。程宗扬说完道:“我猜那帮商量要我命的太监,这回多半也来了,见局势不妙才没出手。”贾文和不置可否地说道:“主公路上辛苦,早些歇息吧。”

 “那行,外面你替我招呼一下,给大伙儿都封个红包。天策府的兄弟们厚实点,过年的时候我去看望卫公,瞧着天策府的日子也不宽绰。”贾文和躬身揖手,“是。”

 ***诸女都已经听到前院的动静,都在内宅等着,主人一进门,便纷纷上前替他解衣换履。

 程宗扬衣上沾了不少血迹,靴上、袖上甚至还有零碎的血。别的女子还好些,孙暖不小心摸到,险些吐出来,阮香琳道:“相公还是洗洗吧。”“洗!别在屋里了,到外面把帷幕张起来!你们都过来伺候!”众女笑着应了。

 分别去张罗帷幕,准备巾帕热水。程宗扬随便洗了手脸,换了件轻袍,抱起小紫亲了一口,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不知道老公今天有多厉害!一刀就把墨枫林那狗贼给吓跑了!要不是他们人多,我不好追,这会儿就把他脑袋提回来了。”

 小紫笑道:“程头儿好厉害。”“一点儿都不真诚!知道这回我们杀了多少人吗?三十五个!全是魏博的悍牙兵。”“大笨瓜,你可要小心。”“我有什么好小心的?”程宗扬拍了拍‮腹小‬,“离撑满还远着呢。”

 “小心戾气哦。”“还说我呢,”程宗扬望着她的眼睛道:“这会儿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才没那么没用。”“说得轻巧!义姁有消息吗?”

 “没有。”“那个死女人,还不赶紧回来,等着我去接她吗?”“雪这么大,也许是困路上了。”“算了,不指望她了,明天先让潘姐儿去娑梵寺下院一趟,看个病号。”

 “李怡?”“你怎么知道?”“猜的啊。”程宗扬惊道:“死丫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赶紧给我生个娃!”小紫搂着他的,笑道:“来啊。”“…等回南荒,看我怎么收拾你!”小紫腻声道:“怎么收拾都可以。”

 那声音柔腻得就像香香软软的小舌头在耳孔里轻一样,程宗扬骨头都快酥了,刚要用力搂紧小紫,怀里一滑,死丫头跟游鱼一样从他怀里溜出,闪身掠上楼,只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程头儿,加油哦!”

 “死丫头…”程宗扬哭笑不得,被死丫头拨起来,她就跑了,自己这一肚子的火总得有个去处,打眼一看,就成光在跟前,懒得吩咐,一把拖过来按在桌上,扯下她的亵,对着她的白硬干进去。

 身下的婢发出一声尖叫,“啊!老爷轻些…啊!啊!”“老爷饶命啊…”***娇呼声,讨饶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声不断从房中传来,外面正在忙碌的诸女神情各异,有的鄙夷,有的冷笑,有的不屑。阮香琳道:“这材儿倒是殷勤,竟然拔了头筹。”

 罂粟女道:“姐姐有所不知,主子每次沾染了杀气,免不了气血暴燥,须得拿姐妹们火,才好平复。谁要是拔了头筹,可就倒了霉了。”

 惊理道:“主子虽是个慈心人,平常拿姐妹们炼化戾气时,总会小心克制,好让姐妹们慢慢温养,但戾气太盛,总有克制不住的时候。”

 蛇夫人道:“这回杀了三十多个呢。光奴这小蹄子这回可有得受了,等主子干完,说不定下边都肿了。”阮香琳道:“别光说她了,一会儿谁排第二?”众女纷纷‮头摇‬。“那大伙抓阄好了。”蛇夫人道:“寿儿、暖儿、兰儿,你们三个抓。”

 这个方案既公平又公正,诸女都没有意见。三女加上成光,如今在内宅地位最低,蛇姐姐发了话,三女上前老老实实拈了阄,不光选出第二,连第三、第四也排好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主子这回至少也要夜御十女。

 除了她们四个没‮份身‬的,阮香琳、三名侍奴,再加上一会儿赶来的泉玉姬也才九个。除非再叫上吕雉或者合德…赵皇后‮子身‬不适,让她作为鼎炉替主子化解戾气,就算赵皇后愿意,主子也不愿意。

 “叫雉奴来!”阮香琳道:“该轮到她出力了。”吕雉被叫到楼侧的小花园时,帷帐已经张好。

 内外三层,最外层三面张着挡风御寒的毡帐,一面依着走廊,中间是一圈华丽鲜,质密结实的金花帐,最内则是一幅轻七透气的红绡软帐。帐内的空间长宽各两丈,里面设着六只铜炉,炉内炭火烧得通红,上面坐着烧水的铜釜。

 为了防止炭气郁集,顶层的纱帐与屋檐相接,与帷帐之间隔出尺许的空隙,便于通风的同时,也避免寒风直接涌入。

 地面上铺着洁白的藤席,中间放着一只宽约六尺,长近八尺的木盆。那木盆是用柏香木新打的,比起寻常的小舟也不逊。这是石超年前在西市看到,一口气打了三只,专门送了一只过来。能让石超看中的澡盆自然不同凡响。

 除了制作巧,装饰豪奢,这澡盆还有诸多妙处。比如除了中间供主人洗浴的空间,两侧还设有奴婢们陪浴的位置。盆中用了大量可以拆卸的海绵,让主人躺得更舒服。

 随木盆奉送有各种定制的横板,主人洗浴时可以选择是坐是卧,还可以将横板架在盆上,摆上瓜果、香茗,糕点、美酒,一边吃喝,一边享受奴婢们无微不至的服侍。

 若是有心情,还专门有带的横板,美婢坐在上面,不须到老爷,就可以把娇滴滴的美送到老爷腹上,让老爷躺在浴盆内弄。老爷若是高兴,还可以把美婢在盆中,尽情戏耍。整个浴盆高及四尺,内外还设有台阶,以供进出。中间的浴盆旁边,另有几个较小的浴盆,用来临时盛放热水,或是让奴婢们擦洗‮子身‬。吕雉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但看到那只大如小舟的浴盆,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烧好的热水不断倾入盆中,腾起大片大片的水雾,镶嵌在木盆内侧的铜管还可以连接火炉,利用热气循环,维持热水的温度。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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