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让按要求做
“呵!这有多好哇!”“和昨天的吻一样好吗?”“哦!昨天的吻已过去好久了,我不记得了。”
“愿意再开始吗?”“您明明知道我愿意的,因为您说过,人们就这样来拥抱自己所爱的人。”
“可我还不知道我是否爱您。”“而我呢,我敢肯定自己是爱您的,所以嘛,请不要拥抱我,而我,却要拥抱您。”
就像前一天似的,她把嘴
贴在我的嘴上,只不过这一次是她用舌头来
我的牙齿。我想躲开,可办不到,她把我搂得太紧了。
我们的呼吸从这个
膛进到了另一个
膛,终于,她把头朝后一甩,像昏死过去一般,嘴里喃喃地说:“我好爱好爱你!”
这吻使我发了狂,我搂住她,把她紧贴在
口,几乎把她从
上拽了起来,像是要把她带到世界的尽头,与此同时,我的嘴搜索着其
脯,胡乱地吻着。
“呵!你在干什么,我觉得要死了。”这些话使我清醒过来,恢复了全部理智。我想拥有她,可并不是像这样,即通过突然袭击,并提前支用我全部的幸福。
“亲爱的孩子,”我对她说,“我在盥洗室里给你准备了洗澡水。”于是我把她抱了去。
“呵!”她叹息着说,“在你怀里有多好哇!”我摸摸了洗澡水,水温正好。我把她连身上的衫衣一起放了进去,并往里倒了半瓶科隆香水,以使水变浑。
“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肥皂,还有大大小小的海绵,你自己擦吧,我去生火,免得你出来着凉。”
我生着火,在壁炉前铺上了黑熊皮。送洗澡水的伙计们拿走了我的浴衣和浴巾,他们用浴室的锅炉烤热,又把它们装在一个桃心花木盒子里送来,好让它们保温。
我把它们放在浴盆旁的一张椅子上。这是一件细麻布的浴衣,和几块棉布浴巾,然后,我准备好一张扶手椅,一件白开司米睡衣,并在扶手椅前放了一只娇小的绣金红天鹅绒拖鞋。
一刻钟后,我的小浴女出来了,她浑身哆嗦着,迈着小碎步,嘴里发出可爱的“噗噗…”声。她走近了火。
“呵!多好看的火苗,多暖和呀。”她说,并过来在壁炉前蹲下,倚着我的脚。她裹着浴衣,活像波吕许尼亚⑸。浴衣的某些部位贴在其体玉上,
着上面的水份。
透过质地优良的细麻布,她那肤
隐约可见。她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天哪,”她说,“这一切有多漂亮。我是要住在这儿吗?”
“不错,只要您愿意,可我们必须得到某人的允许。”“谁的允许?”“你父亲的。”“我父亲的!可他会非常高兴的,要是他知道我有一个漂亮的房间,而且有时间学习的话。”
“学什么?”“呵,对了,我应当把这告诉您。”“说吧,孩子,要知道,应当把一切都告诉我。”“你很清楚,有一天,您给了我一张戏票。”
“是的,这我记得。”“是去圣马丹门剧院,上演的是亚历山大。大仲马先生的《安东尼》。”“我倒不这么认为,我看了好感动,而且,从那天起,我就对姐姐,对欧内斯特先生说,我想当演员。”
“呵!”“当时,欧内斯特先生和我姐姐互相看了看。‘没说的!’我姐姐说,‘她要是哪怕有一点点抱负,也比当女
工强。’另外,欧内斯特先生说:‘通过我的《戏剧报》,我可以把她推出去。’”
“得!在我看来,这简直好极了。”“贝律谢太太被告知,我将在姐姐家过夜,第二天早上再回去。看完戏后,我回到了夏普塔尔街,于是我开始朗诵,并重复所记住的主要场面,还伸出双臂,就像这样。”
维奥莱特伸出双臂时,打开了其细麻布浴衣,浑然不觉地向我展示了真正的爱情瑰宝。我抱住她,把她放在膝盖上,而她在上面蜷成一圈,就像在一个窝里似的。
“后来呢?”我问她。“后来,欧内斯特先生说:‘如果她主意已定,因为一般得过两、三年才能登台演出,得给父亲写封信。’”“‘而这两、三年里,’玛格丽特问,‘她怎么生活呢?’”
“‘那还不好办,’欧内斯特先生反驳道,‘她人长得那么漂亮。一个漂亮姑娘哪里会惦着要知道自己怎样生活。从十五岁到十八岁,她会找到某个人帮助她的,这不过是只鸟,你妹妹需要什么就能活呢?一粒黍子摆了,’”我耸耸肩,看了看那可怜的小人儿,她躺在我怀里,犹如躺在摇篮里。
她继续说道:“第二天,他们给父亲写了信。”“而爸爸呢,他回信了?”“是的,回信了,信是这样写的:‘你们是两个被扔在世上的可怜的孤女,除了一个六十七岁的老头,别无其它依靠。
而他又是随时可能离你们而去的,对我来说,一切正在死去。到上帝那儿寻求保护吧,做你们想做的事,只是尽量别丢老兵的脸就是了,’”“信你还留着吗?”
“留着呢。”“在哪儿?”“在我的一件长裙的兜里。当时我想到了您。我寻思:既然他给我戏票,说明他和戏院经理有来往。我总想去看您,后来又不敢,我总是说明天…明天。
而贝律谢先生的那件事发生了,于是一切都决定了,您看得很清楚,这是天意。”“是的,我的孩子,我的确开始相信了。”“那么说。为了让我演戏,您会做您所能做的一切?”
“做我所能做的一切。”“呵!您真好!而维奥莱特,毫不虑及她所
出的是什么,用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
这一回,我承认,我受
惑了,我的手沿着所接触到的弯成弓形的
部下滑,直到再无处可去为止。一层细柔如绸的
,是它旅行的终点。
我的手一接触,孩子的整个体身便
直了,她脑袋后仰,嘴巴微张,
出了洁白的牙齿,而牙齿之间,舌头在颤动。她的目光黯淡了,显得毫无生气,而其头发则后垂,宛若一片乌黑发亮的瀑布,然而,我的手指才刚刚碰到她。
爱使我变得狂热,亢奋,我用快乐的喊叫呼应着她那幸福的喊叫,并把她抱到
上,跪在她面前,用嘴代替手,于是,我感受着那多情的
与热情的童贞相接触的极度的快
。
从那一刻起,她那一方面就再也没有别的,只有那含糊不清的喊叫,那喊叫以长长的、穿越整个心灵的痉挛而告终。我支起身于,望着她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勉强坐起来。
哺哺低语道:“呵,上帝!这有多好哇!能再来吗?”蓦地,她重新振作起来,凝视着我说:“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问道。“就是,我刚才所做的事,也许是不道德的。”我挨着她坐在
上。“有什么人偶尔一本正经地对你说过话吗?”
“有过的。而且是偶尔,那是我父亲,他为了训斥我,当时我还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如果有人一本正经地对你说话,你能不能听懂。”
“我不知道,如果是陌生人的话,至于你,”她说,“我觉得,你说的话我都能听懂。”“你不冷吗?”“不冷。”
“那好,听我说。要尽量专心些。”她用胳膊勾住我的脖子,眼睛注视着我的。显而易见,她对我的话,敞开了她智力的全部大门,然后,她对我说:“说吧,我听着呢。”
“创世时,女人一诞生,便从上帝那里得到了和男人一样的全部权利:遵从其自然本能的权利。男人的活动是从家庭开始的,他有一个
子,几个孩子。好几个家庭聚集在一起,形成了部落。
五、六个部落相结合,建立了社会。对这个社会来说,需要某些法则。如果说女人应该是最强的,这是从其意志而言,而世界今天仍然在接受着它们。
可男人实际是最强的,他们成了统治者,而女人则成了奴隶。他们给少女规定了一种法则,那就是贞洁。给妇女规定了另一种法则,那就是忠贞。”
“男人一方面把这些法则强加于女人,另一方面则把
足情
的权利留给自己,却毫不考虑只有让女人失职,自己才能发
情
。
而那些职责,正是他们自己规定的,而那些女人呢,不顾自己的全安,去把幸福送给他们,而他们回赠给她们的,却是
辱。”“这很不公平嘛。”维奥莱特说。
“是的,孩子,这的确很不公平。因此,有些妇女便奋起反抗了,她们寻思:社会在把奴隶地位强加于我的同时,给我什么做补偿呢?
难道是和一个男人之间的婚姻?我也许并不爱他,而他却会在我十八岁时娶我,将我占为己有,并使我一辈子都无幸福可言。
我宁可置身于社会之外,保持自由,随心所
,爱我中意的人。我将是大自然的女人,而不是社会的女人。
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我们所做的,是不道德的。从大自然的角度来看,我们所做的,
足了我们的
念。你明白吗?”“全明白了。”
“那好,想它一整天吧,晚上告诉我,你愿意做大自然的女人呢,还是社会的女人。”我按了铃。女仆出现了。维奥莱特待在
上,裹着毯子,仅
出脑袋。
“列奥妮太太,”我对她说,“你要精心照顾好姐小,给她到什瓦那里去买食物,朱利安那里去买糕点,柜子里有波尔多葡萄酒,布勒式的柜子里有三百法郎。”
“对了。”我补充道,“您去叫个裁
来,让她给姐小量一下尺寸,裁两条式样非常简单、但要十分雅致的连衣裙。您去找个女
工,让她按要求做,帽子要和裙子搭配好。(拥抱维奥莱特)晚上见。”我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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