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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离了扬州
 “文秀。愿你文采似木秀于林,文扬天下。”程朝词动了动脑袋,林长颂看不见程朝词的表情,不过她下巴贴着自己的额头倒是又几分亲昵在里头。程朝词顿了顿又说:“此番赴京求学,我只是真的这样希望。”…

 “那…从昨夜开始,朝词姐姐。就是我的子了?”林长颂突然坐起身,程朝词微不可道的点点头,“那以后我可以喊你朝词吗?那朝词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你的字和小字啊。”程朝词陡然笑了。

 林长颂有种恍然回到光景十年,程朝词系珠玉环佩,头戴桃花簪,身着祥云暗纹的紫君子服,少年佩剑骑马收了一路的手帕。当时同行的,在前是明黄蟒袍的少年天子。

 在后是红色君子服的林家长女,无一人能夺其风采。不知道三人说了什么,在马上笑作一团,娘子们丢荷包丢手绢不值钱似的往程朝词身上砸,那时程朝词笑得比今要好看得多。“我字愈之,小字冬珺。”程朝词很快敛起笑意,“怎么突然问这个?”

 “…”“呵,是因为好奇吗?”程朝词拨开林长颂面上弄的头发,“不过如今学堂里关于我的,应该都做了佚名,无需强求,京学里的老师有位董文书,其学、志、德堪比孔孟,若能入其门下,定然获益匪浅。”

 “好,都听朝词的。”***林长颂很乖巧的坐在车内,颇有几分士大夫的风范,这座内铺了毯,还有一张立起来的几…上辈子她把程朝词在那张几上,从江南到上京,一路作乐。

 除了吃喝拉撒就没停过。倒是很少有现在这般时候。程朝词倚靠在车壁上,半合着眼,长卷的睫下连着一片淡青色,林长颂嫌少有这般如此安静的看着程朝词的时候。前世多是偷偷的看,只有背影。

 或是偷偷的听,根本见不着人,再有就是一次又一次鲁的爱,全靠程朝词配合。程朝词的就像水桃的衣一样,粉的。至少刚刚赴京的时候是这样的。林长颂看着程朝词那张脸,莫名觉得有些干渴。

 “车上有一些话本,若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看打发一下时间,等到了下一个镇子我们就停下,找间客栈入住。”美人懒懒浅浅得睁开眼,带着些许倦意。

 “不是的。”林长颂摇‮头摇‬,声音干得厉害,嗓子也发紧,“我有点渴,也想睡觉。”这车舆铺了软毯,把几收起来。

 脑袋往衣物包裹上一沾就是张。林长颂有几分私心,若是她要睡觉,程朝词也要睡觉,得把车内东西简单收一收两人睡在一起紧紧挨着。程朝词神色一顿,伸手取下挂着车架上的水囊,递给林长颂。

 “谢谢朝词。”林长颂接过水囊,仰起头,囫囵往嗓子眼里灌着水,嗓子倒是没那么干了。眼睛一向下…是心渴。

 程朝词离得很近,林长颂轻而易举就能看见微微敞开的衣领下的雪肤,以及几处暧昧的红痕,她林长颂留下的牙印。见林长颂没了喝水的动作,程朝词接下水囊,拧紧,仰头。

 像是前世无数次那样…献上自己。林长颂被柔软双吻住的时候,手克制不住得伸进程朝词的里衣。外袍很好拨开,指腹下皮肤多滑多软,林长颂记得清清楚楚。

 林长颂抱着程朝词顺势滑躺在车内,根本用找不收拾,二人若是紧紧贴着赤身相拥怕是还能留点地方翻滚。

 林长颂指尖划过程朝词的背,将人环住,嘴巴蹭着程朝词的嘴,含糊不清得说了一句:“睡吧。”

 林长颂先闭了眼,面上似有两把小刷子扫过,程朝词如今比她高许些,后也比她高一点…嘴上的便宜占够了。这般粘着程朝词得,不说自己放松不下来,程朝词肯定不会睡着的。这般想着。

 林长颂便低了头,抱紧了程朝词,以示自己要睡得决心。前世的记忆模模糊糊的上涌在眼前,她在车上醒了。也是不小心扯开了程朝词的衣带,看着雪肤上暧昧的红痕,疯了一样地嫉妒,不甘心。

 她当时年轻,二愣子啥也不懂,以为是别的恩客留下的痕迹…一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等到程朝词离开自己的之后才知道。

 当年意气的程朝词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哪怕是少年帝王也会对她有一己私心。若是今年去了。

 昨夜的一切没有发生。林长颂永远都会是一个小公,程朝词…最不济也是个贵妃。林长颂睡得迷糊,半梦半醒间有人的指尖轻轻抚着她的眉心,又替她摁着太阳好不舒服。

 这一睡一梦,让林长颂记起了不少。也记不清多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程朝词太瘦了。应当养的白白胖胖一些。

 潋悦御术高超,一路上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再者林长颂本来也不是什么娇贵的人,更有温香软玉在怀,林长颂在半梦半醒间倒是睡得难得安稳,比终买醉仍睡不得要舒服得多。

 “二位娘子,已经到镇上了。我已选好今晚下榻的驿舍,但是驿舍不供旅人吃食,所以还请娘子们下车,逛逛街市。”

 潋悦掀了车帘,舆到不似马车,小小方方一个,为防止他人窥探,只是下了四片遮帘还有一面雨布。道上的街景说不上来的冷清,林长颂睡得有些懵,记忆里上辈子没住过驿舍…没来过这么小的镇子,沿途都是一些大镇子住的也是客栈。

 “驿舍没法洗浴,两位娘子多多见谅。主要是路上太过颠簸,在村里多置办些软货明儿一早出发到了县城再从马贩子手里选一匹好马,三马御车又快又稳。”

 潋悦讲两匹马的牵绳递给驿舍的小厮…驿舍马厩棚里没有马,按理说停不下舆,恰恰因为没马,也就放得下了,不过潋悦这么一解释林长颂倒是想起来了。

 上辈子坐车颠簸得死去活来,弄得朝词好生疼痛,虽然半夜一便到了县里,匆匆洗浴后也没了什么精神。也是第二早起的时候发现本是双马驾车成了三马驾车。

 车上也多了许多软货又加了一层厚布雨帘。“倒是可以加个车檐口,备些雨具,这样下雨也能赶路。”

 前世大抵最狼狈的就是赴京路上,突遇涝灾。连绵的大雨将三人困在村野中,不得己转了山路,丢了好些东西,从乘车改为骑马。

 还跑了一匹后来买的马,打雷受了惊,一下子就跑不见了。山路也是误闯,根本来不及追马。若是加个檐口就不一样了。车就不会像前世那般被淋得透透得,哪怕是漆过的木板都有一股子木头臭烂的味道。

 “文秀,我们去前面的面馆吧。潋悦先去镇上采买些东西。”程朝词下了车,穿了一身浅青色的长衫,有几分读书人的意思,“唤我愈之。”

 林长颂点点头,潋悦穿的是劲装一看就像个武行出身的,这世道…大多女子还是被拘泥于家中,若做小娘子模样出街倒是有些招摇了。

 “好的愈之姐姐。”未及十五未曾考学无需加冠束发,离了扬州,就再也不是楼的小公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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